【蔺苏】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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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joy0220的生日贺！！
謝謝joy總是踴躍實現我的各種願望！希望今年也是有求必應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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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向来不过生日。
林殊已死，沉冤未雪，昔日故人旧景不再，刻意去庆贺这样的日子已经没有意义。
早些年，黎纲和盟里的几个赤焰旧部还依稀记得有个这样的日子，也曾想要给他们的宗主沾沾喜庆的鲜活之气，但既然本人没有那个意愿，时间久了，他们也就渐渐地将之淡忘。
不过，他们或许已经记不清林少帅的生辰，但每年的这个时期会有什么样的客人到访，江左盟上上下下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哟哟哟，不错嘛，知道我要来，还记得准备这么些好吃的。」没等人通报，来人便将主屋当成自己家似地大摇大摆往内闯，也不顾身上还带着些没抖干净的新雪，卷着寒风便踏进屋内。他一屁股坐到了梅长苏的对面，伸手就拿了块几上的点心。
「我可是最喜欢吃这栗子糕了，嗳，还有雪花酥呀？梅宗主今日竟如此盛情款待，不枉费我千里迢迢……」
「又不是给你准备的。」没等那人说完，梅长苏便打断了他。
「蔺、蔺公子……不是让您稍待一会儿吗，您瞧您走得这么急，这屋里才刚暖起来，您这么一掀，冷风又灌进来了，要是宗主受了风寒……」黎纲与几个江左盟的侍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八成是在门口没能拦得住这位我行我素的潇洒公子。
「寒什么，有我在呢，你们瞎嚷嚷什么。」蔺晨不耐地朝一帮人摆摆手。不禁暗付这些人可真够烦的。「我是什么人，我会让你们宗主受风寒么？」他糕点都还没咬上一口，他们就急急忙忙跑上来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也不想想他堂堂一个琅琊阁少阁主可是千里迢迢在天寒地冻中赶路过来，就没有人担心他受风寒？
梅长苏终于从书卷中抬首，唇角带笑地道：「好了，这屋里暖得很，几丝冷风不打紧的。你们都各自忙去吧。」他自铺着暖裘的椅中起身，支退了其他人，给蔺晨和自己斟了杯茶。
蔺晨终是咽下了嘴里的那口栗子糕，接着又拿起一块雪花酥，看来真是饿了。
「你少吃点，等会让飞流看到你把他的点心都吃光了，又要跟你闹别扭。」他蹙眉看着蔺晨，这人一进来就只知道吃，也不怕噎着。
「我大老远跋山涉水，还带了这么多礼物给他，吃他几块点心又有何妨？」蔺晨倒是丝毫不在意，只见他拿起最后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况且，是他自己跑得不见人影，我就算全吃光了他也不许有半点怨言！」
梅长苏摇摇头，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蔺晨对飞流疼爱有加，却更爱逗他，老是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捉弄人家，难怪飞流只要听见蔺晨的脚步声，就躲得老远，连吃一半的点心都不要了。
稍稍填饱了肚子，蔺晨一改先前轻浮浪荡的态度，敛下神色，把手往几上一伸，朝梅长苏道：「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今天早上大夫才诊过的，说很好。」梅长苏抬起眼看着他，不为所动。
「大夫是大夫，我是我，过来。」蔺晨又说了一次。
梅长苏沉默片刻，还是乖乖地将手臂伸出。微凉的肌肤碰触到蔺晨火热的掌心，在他心底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嗯，不错。」就在梅长苏为了抚在自己手腕上的温热手掌而走神时，蔺晨放开了他。「脉象平稳，也没有像往年那样因季节交替而产生的虚寒，气血尚算通顺。」
他回过神，有些揶揄地看着蔺晨：「每年入冬前，是琅琊阁事务最为繁忙的时节，老阁主就愿意这样，年年任你溜到廊州偷懒避世？」
「说什么溜，本少爷可是光明正大地出访江左，为你这位梅宗主贺寿来的。」琅琊阁的少阁主挑起一边俊眉，可不愿任由他这么损着：「况且，我家老爷子总说你就爱劳心伤神，不懂节制，我这不是帮他监视你来了么？」不似方才蜻蜓点水地诊脉，这下他倒是大大方方地握住了梅长苏的手腕。
「是是是，您说得是。多谢少阁主美意。」梅长苏又气又好笑地看着对方，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他们的肌肤亲昵地贴在一起。「不过，您这贺寿的理由可得改一改了。」
「怎么？」
「少阁主有所不知，我的生日是二月初六。」
「我知道。」蔺晨白了他一眼，「谁说我要给林殊过生日了？」他一把将梅长苏拉过来，将他靠着自己，握着他冰凉的手指给他取暖。「你这身子可是我琅琊阁穷尽天下奇术、费尽毕生所学，一吋一吋给塑出来的。我说你的生日是今天，那么就必定是今天。」
「我还不知道，这琅琊阁在你手上还做起流氓生意了？」他笑着靠在蔺晨肩上，舒了舒筋骨，任由对方温暖的手掌缓缓摩娑着自己。「都带了些什么来？」
「银狐皮帽、貂绒大氅。」蔺晨如数家珍地道：「北燕的精巧猎弓，南楚的薄刃匕首，还有几件我之前在西域市集里头挑到的精巧玩意……」
「那些都是给飞流的东西。」梅长苏道：「我呢？不是给我贺寿么？怎么没有我的寿礼？」
「你不是已经拿到了么？」蔺晨笑吟吟地说。
「什么？」梅长苏不解地转过身来，瞅着蔺晨那双笑得贼兮兮的眼睛。
「我呀。」他指着自己。
「……」他瞪着眼前那张厚颜无耻的脸，语塞了好些时候，最后才迸出一句：「粗俗！」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