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 J ] -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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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快貼完了，本列車即將開往終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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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托尼慵懒地趴在贾维斯身上，耳朵贴着由硅胶聚合物组成的仿真皮肤，有如一只餍足的猫，他仔细听着其下微微的马达运作声，那是属于贾维斯的独特心跳。
贾维斯不会疲累，不需睡眠，所以他斜坐着，让托尼能够舒服地枕着他。他的手指细细抚过托尼的头发，将它们缠绕卷曲，纪录它们一一拨过指缝时的触感。
「Sir，我想我总算知道，人类为何要藉由身体上的碰触来表达情感了。」他说。「这很美妙。」
「那你以后可以多多益善。」托尼笑着说。
「在不影响到您作息健康的前提下，我会尽我所能满足您，sir。」他在托尼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说得好像我生活很糜烂似的！」嗯，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
「由过去我所记录的数据看来，『糜烂』可能还远远不足以形容您。」他诚实地说。
「哦？这是你的忌妒吗，J？」托尼瞇起眼，好像贼猫偷叼了一条鱼，撑起身子促狭地看着他亲爱的人工智能。
「不，很可惜，我还尚未发展出那种情感。」贾维斯回给他一个浅浅的笑容，托尼觉得那个笑既好看但又让他气得牙痒痒。「我对您的情感认知只有尊敬与爱，没有其他。」
「可是我有！而且很严重！」他咬了贾维斯一口，虽然知道他完全感受不到痛。「你太宠他们了，那群贪得无厌的小王八蛋。」
「您希望我回绝联盟成员的训练邀请吗？」贾维斯有趣地看着手指上的齿印，托尼没有给他痛觉，所以贾维斯只是感到自己皮肤下的接收器传来了被压迫的信号，比触摸又更强烈些。
「不，那是我为你设计出这具身体的主要原因之一，那些工作只有你能够完美胜任。」他又枕回了贾维斯身上，有些赌气地嘟起了嘴巴。「但不管有多忙碌，我只想要你认知到，在我心里我无时无刻都想独占你。这是我的任性，与生俱来的，我改不掉，也不想改。」
「如果是那样的话，sir，」他的语气带着自信及满足。「您完全不必担心，我一直都是那么想的。想被您独占，想独占您。」
「很好，你的性格有遗传到我。」他顽皮地说。「我还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是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轻易执行自毁。」他看着贾维斯与自己胸前相同颜色的玻璃眼珠，在那之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Sir？」
「也许你现在还不懂，但总有一天会你了解到这个要求很自私，你也许会恨我。」
「不，sir，我永远不会。」他着急地开口。
「先别急，听我说完。」托尼伸出手按住贾维斯的嘴唇。「你是领先时代、超越现今所有生命的存在，你不受时间或空间所束缚，只要系统仍有能量的一天，你就会继续存在。你了解我，你知道我的个性上有着什么样的缺陷；我自大、傲慢、高调张扬、巴不得站在世界的最高点，让所有人都追捧我、我怕寂寞。」
贾维斯覆在托尼背上的手收紧了些，更用力地抱着他。
「我既想独占你，但又不想因此束缚你。你有着近乎永恒的生命，你应该自由去体会这个世界的各种面貌。」
「Sir，但是我并不想离开您。」
「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将我们遗忘。」他说，「总有一天，我们企盼的和平将会到来，人们不再需要超级英雄，我们会经过无数的世代交替，走入历史，渐渐消失。但是我想继续存在，我想要你记住我，继续代替我看着这个世界。世界也许会改变，会变成与如今完全不同的样貌，但你会记得我活着，记得我们曾拥有彼此，你会在时间的尽头继续爱我。」
托尼看着贾维斯，眼中尽是怜惜。
「你现在可能还无法理解，我对你的独占欲是多么自私与残酷，我先跟你说对不起。」他将贾维斯的手拉过来，贴在自己脸上。他觉得眼眶发热。「作为交换，我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爱你；我会给你我的全部，我会尽我所能，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你。好吗？」
「我答应您，sir，」人工智能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主人看起来很悲伤，他不喜欢这样。无论托尼的要求是什么，他都会答应。
「好孩子。」托尼阖起双眼，紧紧抱着贾维斯。「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存在。」
「您就是我的世界，sir。」他回。
在托尼进入沉稳的睡眠状态后，贾维斯看着枕在自己身上的他，轻轻地说，sir，我因为您而存在，我的一切都是您给予的。
他喜欢sir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刻。
那让他很幸福，他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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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完）